如果不是许佑宁的表情太认真,穆司爵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原本他以为,沈越川随缘潇洒的个性,能让他逃过爱情的魔咒,做一个永远自由的浪子。
夜很黑,许佑宁睡得很沉,没人知道穆司爵逗留的那大半个小时里,有什么从他脑海中掠过……
和包间里那些穿着军裤和保暖夹克的肌肉男不同,陆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,质地良好的外套,皮鞋一尘不染,整个人看起来和这种环境极度违和,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听着钢琴曲切牛排。
许佑宁似是怔了一下,然后猛地抬起头:“我想到了!”
恐惧神经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击中,一股没有缘由的恐慌席卷她全身每一个细胞,她捂着心口,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屏息又等了五分钟,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
穆司爵顺势避开,许佑宁抓准机会逃似的往外冲,在楼梯口差点撞到周姨。
比吃饭时不经意间咬到自己还要痛一万倍,她“嘶”了一声,痛得眼眶都红了,穆司爵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她,用和看戏无异的表情看着她。
“你留意四周围的环境,注意安全。”穆司爵说,“其他事情越川会处理。”
第二天,许佑宁破天荒的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,吃了早餐正想出门,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刹车声。
“应该是康瑞城的人。”陆薄言护住苏简安,“没事,他们还不敢动手。”
许佑宁回过神,挤出一抹笑:“当然高兴,谢谢七哥!”
不得已,她只能放声大喊:“外婆,孙阿姨?”
沈越川耸耸肩:“我也是他们的朋友啊。”
离家时的伤感一扫而光,此刻在洛小夕心底涌动的,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。